是带着浑浊无生气的呆滞。她这样的反应，司徒也不觉得奇怪，不待她回答，又往下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早该察觉，你是她。无论你外貌怎么变化，你的很多细微的习惯、你在无人时仇恨我的眼光，这些，通通都证明了你就是她！”
莫晗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他察觉了自己是他曾经的女人。莫晗倔强地盯着他，这时，她的心情复杂，即使是见到他这等落泊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点大仇已报的快感。
“司徒，你想要说什么？”
司徒苦笑着，他的脸本来就变得极难看，再加上这种笑容，让人感觉比哭更难受。
“你不承认没关系，今天这一切，只是我应得的报应！当年，我不该自私地将你困在我的身边，我一直认为，我不爱你，但是，我却一直霸道地占有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分。比起其他女人，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无论感情还是肉体，都可以随我压榨。而我自己却啬于给你半点回应，对你只是一味地索求。然后那天，你对我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就反感地认为，你只是想用这个为籍口来绑着我。我对你说了很过份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直到交通部门发来你的死亡证明，我才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籍口，而是确实存在过。原来，我是杀人凶手，是亲手杀死自己骨肉的凶手，也是我亲手将或许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女人杀死。”
司徒说起这些，似乎在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他忏悔着，头埋进双臂里低着，并不看莫晗。
“你死了之后，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以现在这个姿态活了下来，但是，从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向我复仇。对吧？”
对着这个男人，莫晗不想说谎，既然他要知道真相，就让他知道好了。
“是的，你猜得没错。”
“哈哈哈！你变聪明了，也变可爱了，你张开巨网，我就傻傻地走了进去。最厉害的是，你由此至终都不曾给过我一丝希望，你是在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你用了我当初对你用的方法，但是你比我善良多了。你居然只是一味地拒绝我，从来不曾向我索求过什么。可就是这样的你，却更是弄得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直到你无端失踪，我才发现，我的精神世界，因你的消失而瞬间倒塌，辛苦十多年所得到的东西，在哪一刻变得多么微不足道。然后，我的灵感没有了，我堕落我颓废。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突然发现了，你就是她，就是那个曾经如此爱我的她，是我摧毁了她的世界，所以，你是来夺走我的一切的。你的消失，让我觉得，那些名利钱财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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