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领着盛瑾瑜回去。
他夜来总还要看折子,这习惯宋清浅是知道的,她心里也还惦记着自己的那几本难啃的册子,寻了个由头便回去了。
原想着吃饱了正是看书的好时候,谁想到吃饱了更犯困,刚拿起来读了两句,宋清浅就叹了三口气。
长歌在一旁给她鼓气:“自古才子念学都是枯燥无味的,苦读十年方能搏一搏功名利禄呢,主儿这才刚刚开始,奴婢瞧着,能先坚持每日看一页就很好了,凡是总得慢慢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
宋清浅很想认同长歌这番话,可她没那么多时间和机会给她细水流长,循序渐进,在别庄的时候不抓紧时间跟她爹面谈面谈,回皇宫以后,便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宋清浅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疼得泪水包在眼眶里,打起精神来继续看。
夏日里天黑得晚,但长歌还是怕她看坏眼睛,早早就把蜡烛给点上了。
宋清浅一边打哈欠,一边掐大腿,长歌逮住她的手轻拍,皱眉道:“主儿别掐了!都快掐紫了!”
宋清浅艰难的揉了揉自己的腿,不掐就总是瞌睡,她太难了。
长歌还是担心,大腿皮肤娇嫩,宋清浅没轻没重的下手,明儿肯定要肿起来,她嘀咕一句,准备去要点冰来给宋清浅冰敷一下,刚出去,一抬眼就借着黄昏的光景瞧见了那边匆匆走过的几个人影。
长歌快步到阶梯下,伸长脖子看清楚了一些。
往盛瑾瑜那边去的不是太医是谁?
长歌心里嘀咕,太医不是早上才来过么?怎么这时候又来了?
她略一思忖,还是赶紧先回屋,把自己看见的跟宋清浅说了。
宋清浅一下困意全无,把手里的册子一放:“太医又来了?”
长歌颔首。
盛瑾瑜的伤是不是已经很严重了?!
宋清浅想起自己今早上去看见的那一堆浸满血的纱布,再想起自己看见的时纱布已经缠了一圈又一圈,她没看见伤口,盛瑾瑜那样风轻云淡,她就那样相信了。
宋清浅在心里骂自己一句。
上辈子就是蠢死的,这辈子还不长记性!
盛瑾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盲目相信所有话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清楚?!
她就是太相信她爹!太相信所谓自己听到看到的东西了!
宋清浅穿上鞋,急急忙忙就往盛瑾瑜的院儿里赶。
苏秦这回倒是提前瞧见宋清浅了,只可惜她跑得太快,苏秦还是没拦得住,又只能跟在宋清浅后面往里面去,跨进内寝,宋清浅一边喘气,一边往里看。
太医垂手站在一旁同盛瑾瑜说话,盛瑾瑜的衣服穿得齐齐整整的,并没有出现什么换药的情景。
盛瑾瑜探寻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宋清浅脑子又转不动了。
盛瑾瑜伤口没事,那太医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有些奇怪?
盛瑾瑜会不会觉得她瞧见太医这样急忙跑来是心虚的表现?
苍天可鉴啊,宋清浅这一瞬间想跪下。
可她不能跪,在盛瑾瑜探寻的目光里,宋清浅扯出了一丝谄媚的笑来:“臣妾。。突然想起来一套母亲传授的放松肩颈的手法,是以赶着过来伺候皇上,皇上。。试试?”
盛瑾瑜挑眉,笑意更加意味不明。
谁能告诉他,他作天作地的贵妃,为什么突然又狗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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