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州古来皆是被称作人杰地灵的地方,甚多诗词大家为它唱作,为它歌吟,彰它山川华美,有河流奔腾,有美女如云,有才子如繁星。
总之,是个好地方。
一座官宅里,屋正中有一男子闲坐饮茶。
这地界儿是川蜀知州大人的府邸,喝茶的人是安陵恒。
他喝了口粗茶,才将那缺了边角的瓷杯搁下,放置的声音不大,却吓了客座上的人一跳。
“什么叫知州大人尚不得闲?”
安陵恒眉头一冷,睨着前来禀话的人。
那人裹着袖子擦了擦额前的汗,细声细气的答道:“瑞王殿下见谅,近几日叙阴县发了饥荒,大批灾民跑出流窜,搞的这一大片都是民不聊生啊,知州大人也是为民计,四处奔波,实在抽不得空来拜见殿下。”
安陵恒冷哼一声。
他是皇子王爷,更是带着圣旨来办差的钦差大臣。
可这位川蜀知州大人可办的好,除了来的那日带着邻近的几个知县大人出来迎拜后,便将安陵恒撩在了这别院里,倒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来见他,请也请不来。
更别谈如何配合调查大桥坍塌案。
“是他冯清波抽不得空来见本王,还是不屑来见本王?”
安陵恒冷声问道。
那下人连忙跪地,讪笑道:“瑞王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哎哟哟,可不敢这么说。您可是金枝玉叶儿,谁不得将您捧着奉着,哪里敢冷落您?”
“哼。”
安陵恒睨他一眼,冷笑连连,道:“你倒是那冯清波一条好狗,他养你这个主簿就是为了应付本王这等下来查案的人吧?”
“王爷说笑了。”
那下人原来是知州的主簿,他叩了个头,心里却并未对安陵恒有多少敬畏。
“罢了,既然你们知州大人口口声声为民生计,暂不得空来见本王,索性也这么几日了,本王呆的烦腻了,想出发往江阳去。你家大人忙碌,就不用特意送本王了。更不用在此事上废心力了。这个案子,本王一人查就行了。”
安陵恒复又端起茶碗,刮了两下,如此说道。
他特意咬重了心力,案子,一人这几个字眼上。
主簿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寻常,躬身答道:“是,奴才将话带回。”
屋内又只剩了安陵恒一人,下人都被打发到了院中,安陵恒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这与他从小独身有很大的关系。
或许正因如此,并没多少人真拿他当一回事儿。
就连下地方办差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安陵恒攥紧了拳,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夹杂着无奈。
‘咻’的一声!
箭钉在了靶子上,却偏离了红心很远。
“哎!”射箭的人恼怒至极,将弓一把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弹起打到了身边婢女脸上。弦线锋利,割在她脸颊,划开一条红印,皮未破,血渗在表皮下,疼的她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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