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笑容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也是,从六品上的下州治中,与从五品上的下州别驾,俱是刺史麾下最顶级的佐官,免不了职权交叉,也少不了相互算计、相互添堵,能看到对头吃瘪,卫戈自然开怀。
柴令武淡淡一笑。
意料中事,乔师望亲眼目睹区区司仓参军如此张狂,谋害皇亲国戚了,于情于理都得收拾刁矛。
至于说拦路那些算不算劫匪、有没有对柴令武造成威胁,重要么?
真以为皇亲国戚是谁都能挑衅的?
刁矛肯定叫屈,你柴令武是皇亲国戚,倒是先吱一声啊!
知道你的身份,谁还会胆上生毛?
“但是,别说老夫没提醒你,风芒手下还有一个司法参军。”
卫戈好生提醒了柴令武一句。
呃,柴令武才发现,米川县很异常,自己堂堂县尉,居然没得案子办?
哪怕是偷鸡摸狗也好啊!
阿融幸灾乐祸地提醒:“二公子,县里最大的案子,可不就是阴仁县丞贪墨么?其他的,打架之类的小案子,明府直接判去修城墙了。”
柴令武叹息,有种莫名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对了,当初抓进河州大牢的那伙人,怎样了?活着多少?”
柴令武迅速转移话题。
卫戈伸出一根手指头。
“只剩一个了?”柴令武瞪大眼睛喊了起来。
老少二十余口呢,死一两个很正常,也不至于只活下一个吧?
卫戈掏了掏耳朵,不满地喷了出口:“喊个鸡毛玩意!老夫的意思,一个没死,全给你送过来了!”
柴令武松了口气,随后又有点窝火。
卫戈老头不仗义,枹罕县那么多地方,不可能安置不了这点人,领来米川县算怎么回事?
卫戈重重地哼了一声,撕下一只鸡翅膀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枹罕县令与风芒走得太近,老夫怕安置下来,最后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咔嚓。”
老头的岁数是不小了,两排牙齿还如磨片一般,脆弱的鸡骨头在他老人家牙齿下瑟瑟发抖,乞求口下留情,给点尊严。
更神奇的是,明明他那么能吃,偏偏吃了一整只鸡,连肚皮都不鼓,也不晓得他胃里是不是安装了一个黑洞。
二十多人,被一名衙役领到了米川县,尽管其中还有几名青壮,却没有一丝异动。
可见当初他们真是饿昏了头,连柴令武都敢抢。
见到一身青色官服的柴令武,细细辨认之后,领头的汉子郑重地拍了一下膝盖,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梆梆响的响头。
这三个响头,即代表对冒犯柴令武的歉意,又代表了向柴令武求情安置他们在监狱越冬表达的谢意。
柴令武颔首表示接受,目光却移向了罗大宣。
毕竟,人罗大宣才是米川县的正堂官,不能越过人家安排,罗大宣交代柴令武办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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