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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实在没办法对云一说出云十五死了这事儿。
见卫怀和顾庭都沉默着，云一也安静下来，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卫怀和顾庭谈事情。
刚要低着头悄悄退出去，余光却瞥见了卫怀手中捏着的令牌。
云一心里一紧，那块腰牌缺了一口，是小十五砸核桃砸的。
“小将军，这腰牌…”
“十五的。”
云一整个人一怔，僵在原地。
过了一会，扯出以个难看的笑容，“小十五还没回，他的令牌怎么在这儿，我也是眼花了。”
卫怀和顾庭都没有回话。，云一心中一沉，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许久，云一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是喀让的人做的？”
“对不起。”卫怀没敢抬头看云一的表情。
而云一听到卫怀的道歉也没办法再骗自己了，“属下告退。”
说完，也不等卫怀说话了，直冲冲就撩了帐帘出去了。
卫怀想把人叫住，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顾庭见卫怀满脸倦容，心情也不好，“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宋老将军也许会叫你去问话。”
卫怀沉默着，点点头。
顾庭抿了抿嘴唇，这事儿只能让他自己想通，只能转身离开，让卫怀静一静。
走出营帐，顾庭心中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问了一句门口的士兵，云一的确朝着关押喀让牢房那边去了。
顾庭也不敢大意，立马跟了过去。
云一走到牢房门口，脸色铁青，将喀让带了出来。
喀让一脸莫名其妙，但知道云一是卫怀的人也没有轻举妄动。
心里猜测起卫怀，到底是什么意思？
朋鞑刚来时候看到了喀让被一个大雍女人撕了衣服折辱的一幕。
心中自然升起了轻视喀让的心思，反正从前在南疆也一向如此。
现在看着衣衫不整的喀让又要被这个令人发怵的侍卫带出去，朋鞑心中都有些忍不住同情起喀让来了。
云一憋着一股火气将喀让带到了朋鞑看不见的地方。
刚一停下脚步，云一转身就揪起了喀让的衣襟。
“你们在上京城郊外是不是杀过一个大雍的士兵？”
喀让被云一捉住的时候，下意识就要还手，听到云一的话，却停住了动作。
看着云一微微泛红的眼眶，喀让皱了皱眉。
“是，可那时候我们不敢暴露，就……”
“是谁动的手！”云一吼了一声，打断喀让的话。
喀让眉头锁得死紧，心里却不自觉权衡起利弊来。
喀让对上云一隐隐可见疯狂的神色，心中一狠，“我杀的。”
果然喀让这话一出，云一脑海中最后一根线也绷断了。
一拳砸在了喀让的脸上，巨大的力道到将喀让带倒在一边。
喀让顺势护住自己的要害，承受着云一疯狂的攻击。
听到动静的士兵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见到云一将喀让压在地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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