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生辰_山河望断(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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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生辰

  胤禛最近有些烦躁。

  当然不是因为新建圣庙落成自己与三哥得奉命拜祭,也不是因为安排古北口大阅头绪万端,更不是因为为新任衍圣公召开的宴会太过无聊,就算喀尔喀亲王一年又一年的九白之贡也早有熟练到以之为生的官员们为其礼仪进退忙忙碌碌。

  这些政务太过寻常,完全不需要曾经日批数万字的皇子忧心。

  可每次跟着皇父出去巡视京畿,阅查河堤,底下官员说辞明明一堆的漏洞,就单哄他垂拱而治的天子,偏老爷子还真吃这一套,听那些人半真半假的套路,是耐着心思耐着脾气年复一年的拨款修堤,年复一年的决口洪灾,年复一年的流离失所,胤禛看不下去扶膝造陈,反被冷着脸训了一顿,这次倒好,许是嫌他絮叨激进,这次也没带着他,倒是眼不见为净!

  但陪着太子留守,便得受另一遭烦躁,这世上最最难解的君臣父子。

  或许当真天下最受折磨的职务就是“太子”了。看看史上那些个千古明君,倒是有几个能全了父子情的?

  扶苏算一个,刘据算一个,李建成,李承乾,还有唐高宗那么多倒霉儿子,当然,比起“前贤”,他这哥哥都算不上太冤枉了。可要算起父子纠结难解的,皇父与二哥还当真是独领风骚。

  皇父与仁孝皇后少年结发,初开便谢,自然万分心痛,二哥于襁褓中便是太子,亲自抚养,百般恩宠,怎么怎么都不够,把内府喂到他嘴里,只怕这儿子活得有半点不痛快,那股子受尽了兄弟们妒恨的恩宠劲儿,只怕自己对十三弟也比不得。

  可眼下执掌天下的皇帝到了中年,即将往衰朽的脉络上走去,而少年储君却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骄傲的昂着脑袋,肆无忌惮的伸出爪牙,如同金凤凰一般等着接那随时都肯能落下来的万里江山,做父亲的爱着这样的成长,却忌惮着这样的骄傲,那纯粹浓烈如醇酒的父子亲情间便悄然掺进了些许半君半臣的微妙距离,更何况这唯一喜人的成长却已经在温暖放纵的宠溺中泡软了英挺有力的翅膀,再难复归当年婴孩初啼时的柔软细密。

  可儿子呢,享受惯了独一无二的放纵宠爱,且在这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子上滋养了野心,向往一人睥睨天下俯首的独特地位,却又骤然发现那宠爱蜜酒不知何时已变了调,掺了水……

  怎么办呢?用更加的放肆来报复。

  恶性循环,无解。

  就好像这次,简单的祭祀,奉先殿仪注将皇太子拜褥移进了殿内,与皇帝同一待遇,却被曾亲自为儿子修订太子服饰的康熙爷严厉处置,尚书沙穆哈交革职,应刑部问罪,数位侍郎均被革职,朝廷里好一场风波,竟是谁也不曾预料到的,更何况顺风顺水惯了的太子爷!

  这几个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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