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说嫂嫂是被人推倒的，说这件事情队长如果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你……调查一下沈嘉言。”
“推倒她的人是谁？”
“费甜，就是那个脚被啃掉一只的姑娘。”
宋霖飞速回答。
岑九思想起在山林找到沈嘉言几人的情况，沈嘉言可以说是完好无损，但是另外几个就没那么幸运了。
费甜丢了一条小腿，另外三个姑娘不是身上的皮肉被咬掉了，就是手指被咬断了。
“审问。”
岑九思丢下这两个字给宋霖，自己要了私人医院的地址后，开车过去。
私人医院。
楚娇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脑袋还是昏胀得很。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有些脑震荡，额头上的口子很深，大概率会留疤。
“你干嘛告诉他？”
楚娇得知宁澈找了宋霖，让他带话给岑九思。
宁澈坐在椅子上给她削苹果，削好以后放在盘子里，拿牙签给她插好。
“让叶婶给你炖汤熬粥了，一会儿送过来，先吃点水果。”
楚娇点头：“谢谢。”
“你和岑先生虽然有实无名，但你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有什么误会，还是先说清楚的好。”
“即使想要了断，那也要给自己一个明白的交代，知道吗？”
宁澈看着她，说话语气很温和，像长者一样开解她。
楚娇没吭声儿，她之前倒是这么想的呢。
但人家出任务去了，就只让人给她留了话。
她想问清楚，人家给机会了吗？
“娇娇！”
病房门拉开，岑九思一身水汽出现，看起来很焦急。
宁澈看了他一眼，起身看向楚娇：“你们聊，我去看叶婶来了没有。”
“好好说，别生气，你头上还有伤。”
“嗯。”
楚娇点头，但只瞥了眼岑九思，也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端着切好的苹果，一口一口吃着。
她也实在是饿。
“怎么样？疼不疼？”
岑九思等人走后关上门，走到病床跟前轻言细语询问她。
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他眼神深了深。
“还行。”
楚娇冷冷淡淡道，一边分神将心里那股酸楚和委屈极力压下去。
她再也不要这么被动了。
她现在还有回头路，她不能这么沉溺下去。
“娇娇。”
察觉到她的情绪，岑九思以为是知容馆的事情让她心里不舒服，伸手想握住她的手。
“我很饿，有话你就说，别动手动脚的，行吗？岑队长。”
楚娇语气冷硬，不等他碰到自己的手就抽了回去。
今天的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她想过等他回来，当面锣对面鼓地和他问清楚，交代明白。
但是现在嘛，她是没那个想法了。
岑九思和沈嘉言有暧昧也好，还是没有也罢。
她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失控的境地中，滋味儿太不好受了。
岑九思呼吸凝滞，收回了手，坐在一旁，看着果篮里还有橘子，给她剥了一个。
“吃饱了。”
他刚把剥好的橘子放到盘子里，楚娇就把盘子放回去了。
她擦了擦嘴，目光冷淡地看向岑九思。
“现在你可以说了。”
岑九思也看着她，语气沉沉，很肯定：“你在生气。”
楚娇轻笑一声，脸上露出几分讥讽：“我被人害了，我不生气，难道要放炮仗庆祝吗？岑队长。”
“娇娇！”
岑九思感觉心如刀割，呼吸也像冰渣刺了进来一样，见楚娇顿住，语气又软了：“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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