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用笔勾勒出一只鲤鱼,栩栩如生。
谢昭接着道:“此乃卑职事后根据记忆画出,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谢巡捕这手丹青颇有大家风范。”房玄龄看着宣纸赞道。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鲤鱼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上官谬赞了,卑职随手乱画,难入上官法眼。”谢昭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皮状物体,道:“上官,这鲤鱼纹身卑职曾在一名死囚犯身上见过。”
房玄龄抬眼望去,见谢昭手上拿着的乃是一张人皮,心里有些诧异。
“这是去年秋决的时候,卑职从这名死囚犯身上割下来的。当时只觉得这鲤鱼模样的纹身十分怪异,从未见过。”谢昭将人皮放在案牍上,又从袖筒中拿出一块,放在旁边。
两张皮显然是经过处理,皮上的两只鲤鱼活灵活现,像是随时都可能蹦出来。
与桌上的那张画上的鲤鱼除了大小不同之外,其他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一张也是从死囚犯身上割下,这名死囚犯乃是死于前年秋决。”谢昭说完,躬身站在一旁。
自己虽然和眼前这位钟上官没打过多久交道,但谢昭深知,这位能掌管天策府,必然是有非比寻常的能力。
如今自己投身六皇子麾下,日后自然是在房玄龄手下讨饭吃,对他不敢不敬。
房玄龄看着案牍上三条一模一样的鲤鱼,总感觉很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而且还是最近见到。
“那两名死刑犯是何身份?”房玄龄沉声问道。
谢昭道:“那二人皆是青楼中的姑娘。”
“青楼中的姑娘?”房玄龄一愣,万没想到居然是这等身份。
青楼中的姑娘如何能够犯杀头的罪?
“所犯何罪?”
房玄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拿起人皮仔细观察。
谢昭没有说话,房玄龄放下人皮看了他一眼,道:“怎么?”
“卑职只怕说了,可能会惹出泼天的干系。”
房玄龄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将人皮放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杯,道:“谢巡捕既然追查此事三年,想必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既然已经说了,还怕什么?”
“上官说的是。”谢昭赶紧躬身,低声道:“卑职原本打算将此事调查清楚之后才打算向上官禀报,只是今日卑职从天策府中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因此才不得不说。”
谢昭能坐上东城兵马司巡捕之首,自然是投入了六皇子门下。
今天正式走马上任,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是要到天策府叩谢六皇子提携恩情的。
因此房玄龄对谢昭能够自由出入天策府并不奇怪,他更感兴趣的是谢昭说的在天策府见到的这个人。
房玄龄天不亮就从天策府来到了东城兵马司,谢昭前去拜府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天策府中。
谢昭并没有卖关子,接着道:“许是卑职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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