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你说了不算。我也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
说完,他三两步走出去,把门猛地一关。
留下许广深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良久,还是掩不住怒意,骤然摔碎了手中的瓷碗。
大大小小的瓷碗碎片铺了满地,发出无比刺耳的声响。他垂眼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谈斐。
想起她生产那天,他在陪孟颜颜在国外度假。
她打电话过来,用很虚弱又很雀跃的声音问他,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当时孟颜颜正站在精品店的全身镜前试一条裙子,转了个圈问他好不好看。
他点点头,怕被谈斐发现,只想赶紧把话题敷衍过去。
想到她怀孕头三个月的时候胎心不稳,数次差点小产,于是便随口说,这个孩子来得不容易,就叫慕迟吧,慕他迟迟。
电话那头的她听上去很惊喜,立刻说好,然后又让他专心工作,没敢过多打扰,很快就挂了电话。
其实连孩子的名字他都是随便取的。
当时他正沉溺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差点就要记不起自己还有一个在医院难产,鬼门关里刚走完一遭的妻子。
自从结婚以来,他一直对谈斐带着恨,觉得当初是她不管不顾非要嫁给自己,迫于谈学恺的势力,他不得不点头。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一分一秒考虑过,他爱她的可能。
他对不起谈斐,所以只能把亏欠弥补在她给他留下的儿子身上。
如果能重来的话……
想到这里,许广深有些颓然地倒在椅背上。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一直到办完登机牌,排队上了飞机之后,颜晞才知道,许慕迟买的竟然是头等舱。
从连州市到北京的飞行时间大概要三个半小时,想想也知道头等舱的机票得有多贵。她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放在双肩包夹层里的钱包,唉声叹气地问:“机票多少钱呀?”
旁边的许慕迟正在俯身帮她调整座椅,闻言稍一抬头:“怎么?”
“你说出来,我心里好有个数,不然我怕我还不起。”
头等舱里很空旷,除了他俩就只剩下后排的一个中年男人,所以气氛极其静谧。
他调好座椅,又过来帮她系安全带。大半个身子都覆在她面前,做出一个类似环抱的姿势,然后伸手慢慢抽出安全带,不紧不慢地帮她扣上。
金属扣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许慕迟低下头来的时候,有几根发丝扎到她眼皮上,很痒。颜晞发现自己有点紧张,于是推了推他:“系好了。”
很配合地退了回去,广播里开始播报起飞通知,在空姐的示意下,大家纷纷关上遮光板,刹那间整个机舱陷入灰暗。
她听到许慕迟的声音,说上来是什么语气,总之有点不高兴:“好好的说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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