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的。”
莫山山平静说道，“一朝破境洞玄，便知此法并无玄妙。”
宁缺拨弄着篝火，撇嘴道：“说的轻松，破境又不是喝水，怎会没有玄妙？”
便是此刻，一道声音响起：“宁缺，你又怎知破境不会比喝水轻松。”
声音缓缓响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篝火畔，宁缺下意识的便要拔刀相向。
“别紧张，”方绪微笑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宁缺怔了一怔，直接问道：“前辈究竟想做什么？”
方绪倒是愣了一愣，这家伙做事还真跟她的刀一样，干净利落。
“奇变偶不变...”淡淡的话语回荡在山谷上空。
莫山山一脸惊愕，比比东也是莫名其妙，这个暗号怎么你们老乡都知道？
而此刻，宁缺的身体突然开始无缘无故的颤抖了起来。
“符号看象限...”宁缺大声的回答了一句，然后跳了起来，一个箭步便冲向了方绪。
“你，你，你也是那里来的。”用力的抱了抱方绪，宁缺满脸兴奋，他实在太震惊了。
在这两个世界活了十多年，他一直是孤独的，要不是有桑桑，他恐怕早就已经变态了。
嗯，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一夜，宁缺似乎把所有对那个世界的思念，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全都跟方绪述说了一遍。
听到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即便是方绪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相比起萧炎，宁缺很苦，也着实是因为太苦了，所以，他对于任何人都表现的非常抗拒，可一旦被其真心对待，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宁缺也会站在你这边。
可偏偏，他又是个见风使舵，为了活命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种种矛盾造就他这样的性格，便是连方绪也感到神奇。
清晨，
比比东跟莫山山站在湖畔，低声细语。
“清澈湖水深处有一座大阵，具体效用未明，但足以遮蔽视线甚至念力的感知，而原先这片山谷上方应该还有一座更强大的阵法，足以遮蔽自然的影响。”
“而且，今年世间格外寒冷，天地间的寒潮自北涌来，这片雪山本来能够封存万物，冰冻所有生命，”
“不过，因为笼罩在山谷外的外阵上应天时而破，被大阵锁住生机的山谷里。这些植物才能重获新生，这才有现在眼前所见一片青翠！”
“阵法，居然能做到这么多？”比比东也感到无比惊奇、
莫山山看着眼前这奇怪的女人，有些不解。
对方的修为之高，简直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言一行，天地元气便凝聚其身。
这种境界至少是入了知命境。
可是，对方却表现的像个小学生一般，对于一切都无比的好奇，也无比的惊奇。
湖畔，方绪朝宁缺挥了挥手，道：“宁缺，过来吧。”
宁缺看着晨光下仿佛玉石般的冰块和里面那个明显还有生命气息的肥鱼，再一次震惊方绪的强大。
陈皮皮只能将鱼困于水中，方绪却宁将其困于冰块之中。
显然，方绪的境界比起陈皮皮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沉默半晌，宁缺终于问出了心里潜藏已久的问题：“方绪，你到底处于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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