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里有白酒吗?快去弄来!”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我神经质地问:“谁?”
“是我。”宋子敬的声音响起。
我来不及想他怎么会来,跳起来冲过去开门。
外面的月光照在我满是血迹的衣服上,宋子敬的表情有些惊骇。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先生,我二哥……”
宋子敬匆匆走到床前,一把脉,神情凝重,隐有肃杀之气。
我说:“我去找白酒来。”
宋子敬一把拉住我:“我去,你守着他。”我慌乱地点点头。
宋子敬盯着我的眼睛,手扶着我的肩,一字一句对我说:“别怕,没事的,冷静点。”
我茫然地点点头。他松开我,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几分钟后,宋子敬拎来了两个大坛子。每坛起码三、四十斤重,他却如同拎着两条鱼,步履轻盈身形矫健动作迅速,转眼就进了屋。
我一愣,赶紧把酒倒出来稀释了。云香还是小丫头,被我打发到旁边帮手。我同宋子敬手下不停地给谢昭瑛擦身。
宋子敬一边擦一边问我:“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我说,“他一回来就成这样,什么都没说就倒下去了。还中了毒。”
“什么?”宋子敬大惊失色。
我指着谢昭瑛的伤口:“是烟花三月。秋阳笔录上没写解毒的法子。我只能施针暂时压制住。”
宋子敬一脸阴云,“好个烟花三月!”
我想问是不是秦家人干的,却又觉得这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便专心给谢昭瑛擦身子,一边随时给他盖好被子。
心惊胆战忙了好久,谢昭瑛的体温开始下降,我松口气,心想不必再把扎他成刺猬。物理降温的方法我有的是,再继续烧下去,就得给他盐水灌肠。谢二同学运气好,我也就不用爆他的菊花了。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穿着血衣睡在床上,云香坐在旁边打瞌睡。
我叫醒她,问:“人呢?”
云香揉揉眼睛,说:“宋先生天不亮就带二少爷走了,说是在你这里不方便,回书院去了。还说小姐醒了可以去看望。”
我洗了个澡,嘱咐云香把带血的衣服统统拿去悄悄烧了,然后去看谢昭瑛。
宋子敬住在书院后面的小院子里,非常简朴,真正符合他一个文人的清贫风雅的形象。虽然我现在对于他是一个普通文人这点正在表示怀疑。
宋子敬有个照顾起居的小厮叫宋三,见到我,做了一个手势:“先生出门了,说二小姐来了,直接进屋里。”
我问:“二少爷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先生要二小姐别担心,谢府里的人都还不知道。”
我走进屋。春日阳光正斜斜照射进来,谢昭瑛憔悴疲惫地靠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满是让人心疼的苍白,他眼睛依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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