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炼妖壶（上）

　　“为什么？”雪女看着俏脸已经变成了淡金色的雨眸，此时她的心情极其复杂，看着她，她的心有些茫然了。一直以来，雨眸都是她心中痛恨的敌人，不仅是因为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也因为她欺骗了齐岳的感情，险些置他于死地。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发现自己的内心空荡荡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似的。

　　雨眸笑了，她的身体明显是应该极其痛苦的，但是，她却笑了。而且，是一种释放的笑，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经消失了似的。“算是为了补偿吧。我知道，我曾经所做的一切，是不可能被你们原谅的，也更不可能被齐岳所原谅。因为我的原因，你的父亲，和克里斯蒂的兄长死去。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命，来救下你们的，算是对他们的补偿吧。虽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是，至少我自己的内心却已经舒服了许多。我还记得，齐岳在临走之时曾经对我说过，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我知道，我亏欠他的太多太多，但是，他却永远也不会给我补偿的机会。你们不用多想什么，至少，在这一刻我还是你们的战友，既然我有能力阻挡敌人的攻击，我又怎么会后退呢？相信我，相信齐岳，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告诉他，我欠他的，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了，就像马尔蒂一样，请他不要再记恨西方的守护者，这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吧。”

　　喷出一口淡金色的鲜血，雨眸地双眼瞬间变成了灰白色。娇躯缓缓软倒在雪女怀中，身体的气息，正在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快速消失着。

　　其实，在之前毁灭了冥王哈迪斯之后，雨眸所剩余的能量已经极其稀少了，并且身体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但就在那个时候，燕小乙的及时帮助，使她终于有了一丝恢复的机会。就在牛魔王的攻击眼看要毁灭齐岳地四位红颜知己时。雨眸冲了出去，正如牛魔王所说的那样，她燃烧了自己的神格，以神格为代价，救下了她们。此时的她，不但身受重伤，同时，雅典娜的神格已经被她完全燃烧了。她再不是那个神力的继承者，而只是一个人类，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

　　淡淡地能量气息，不断在空气中蔓延着，牛魔王并没有再去看面前的众女。抬起头，他的脸上此时此刻完全陷入一片凝重，目光落在半空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所有的能量和精神气息，在一瞬间完全凝聚在一起，甚至连对全场的威压都已经放弃了，使那些地狱地燃烧军团们，重新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雪女有些茫然的看向如月，此时此刻，不论是她还是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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