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赶忙将火把熄灭,从土灶下方跳入地道,在密室中休息了一会儿。自井中取了些清水洗净双手,这才再次越出。
拎着食盒,长剑背在身后,少女在废墟之中缓步前行。行至城中民坊附近,被士卒拦下:“你这女子,这么晚还在街上晃悠,不知城中宵禁吗?”
“小女子给家中良人送饭,回来晚了些,劳烦君子放行。”
阿季掏出司马府的令牌。
“送饭?这都什么时辰了?”
士卒接过令牌,觉得纳闷。可当查验了令牌,想起少女自称给夫君送饭,立时变得肃穆起来:
“原来是少司马夫人。卑下莽撞。快快放行。”
路中的拒马被挪开,几名士卒恭敬无比的让出道路。待阿季走后,士卒小声议论:
“有此等女子为妻,这么晚了还不归家,换做是我早就...”
说话之人嘿嘿傻笑,有同伴不满道:“早就什么?就你那德行怕是给阿季夫人提鞋也不配。”
“哼!我就想想。”
“你小子若是见识过她的厉害,怕是想都不敢。话说,夫人怎会从城东而来?莫非少司马人在城东?”
几人眺望远处的城楼,漆黑一片,再看向身后少司马府的方向,皆是不明所以。
戌时过半,自邑宰府归家的王诩一头栽倒在榻上。身体趴在床上,摆出个“大”字。看上去很是疲惫。
“哎呦!累死我了。”
先他一步归家的妻子,此刻穿着一席素雅的青衣坐在榻旁,帮王诩脱去鞋袜。
“怎么了?”
“有民众在城西挖掘地道,打算出逃,结果被守城士卒发现。”
待鞋袜退去,王诩自觉的坐在榻上,将满是臭汗的脚丫放入木盆。
“然后呢?”
“自然是两边开打。死了不少人。那些当兵的,下手真狠,若非为夫及时赶到,怕是留不下一个活口。”
阿季轻叹口气,小手温柔的搓洗着丈夫的脚。
“唉!也是无可奈可。”
“谁说不是呢?都想活命。这世道真是可怕。”
随后,帮王诩宽衣。
“良人可有将人治罪?”
“暂时收押在邑宰府,依律断足。唉,这和杀人也没什么区别?”
再将衣物挂起。
“如今缺医少药的,施以断足之刑,怕是十不存一。”
收拾了一番,少女熄灭灯火,爬上了床榻。王诩搂着妻子,心情复杂的睁着眼。
“良人可有想过,若是城破了...”
阿季低语,似是在询问。王诩叹出口气,一只手用力抱了抱对方。
“真是到了那一步,为夫做个超大的孔明灯,带着你和元儿一起飞出去。”
显然这只是玩笑,以当前的技术水平,王诩根本做不到。
察觉到妻子的担忧,王诩将脸颊凑了过去。鼻尖轻触鼻尖。
“别乱想了。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他当然有办法,而且确信自己的办法。阿季喃喃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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