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失笑摇头，“绵绵真去了范家，我都不知道我那婆母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如今绵绵也十来岁了，去了范家不妥。”
正院人仰马翻。
顾氏装模作样担心，实际上就耍耍嘴皮子。
石氏胸口憋闷，怒扫一桌子茶盘，“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顾氏这话实在夸张，但如此折腾的确容易被御史抓到把柄，影响到范家两位爷的前途。
石氏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全都赶到正院守着。
裴氏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让顾氏先回去。
顾氏从正院离开，为了给石氏一个交代，不得不去广恩候府一趟，不过她不是去带钟绵绵回来的，而是替范家赔礼去了。
那眼神看得范志仁心底发凉，那一巴掌怎么样都打不下去，只剩下浓浓的气愤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范志仁当下就扬起巴掌。
万一将来绵绵跟那些贵人告状，贵人迁怒范家怎么办？大伯哥和我们家二爷的前程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呀！”
裴氏不躲反凑过去，一脸怨恨地盯着他。
石氏苍白地脸色闪过一阵错愕，“谁干的？”
范志仁所有训斥的话全被卡在喉头，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石氏这边一直在等顾氏的消息，琢磨着一会儿见到钟绵绵怎么给她一个下马威，左等右等，等得她都快不耐烦了也没见顾氏回来。
裴氏急声尖叫，“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当年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究竟是范慈害死我的孩子还是范怜？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江宁听了皇后的提醒，早已做好准备，本以为范家会派下人前来，或者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裴氏，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平日里不声不响没什么存在感的顾氏。
江宁挑眉，“你不打算把绵绵带回去？”
顾氏盈盈一笑，点点头，“侯爷是聪明人，我就不跟您绕弯子，是绵绵外祖母寻她，我本是不想来的，奈何一个孝字压在头上，若是不走这一趟，回去无法交代。”
江宁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绵绵从赏花宴结束后就收拾行李启程回衢州府了，即便范老夫人亲自登门找我要人，我也交不出来。”
裴氏浑身青筋暴起，脸色涨红，似要与人拼命一般。
“范二夫人是为了绵绵而来？”江宁直接点出对方的来意。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在颤抖。
石氏怒不可遏准备对进门的顾氏兴师问罪，就听顾氏无辜说道：“母亲，儿媳按照您的吩咐去广恩候府找绵绵了。可惜儿媳妇晚了一步，绵绵已经出城回衢州府了。”
石氏气结，“分明就是广恩候不想让你带走孩子，这种鬼话你都信！”
见江宁脸色有些不虞，顾氏又急急忙忙解释道：“不过侯爷放心，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来赔礼的，这里有些东西是给侯爷和绵绵的。
她正满心不悦，就听见下人说顾氏一人回来，并未带钟绵绵。
见差不多了才登门。
石氏开始哭天抢地，拍大腿，“哎哟！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家门不幸，娶了这种恶毒的媳妇，我范家的子孙后代可怎么办呀”
范志仁一个头两个大。
裴氏冷笑道：“是啊！范家有您这样偏心的媳妇确实家门不幸，大姑子真可怜，她要是知道自己生母如此坑害她，会不会气到跟范家断绝关系？哦，对了！爹知道这件事吗？得让爹知道才行啊！让爹好好看看他娶了什么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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