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愁眉不展,没想到段家后院起火了,不但起火,而且还烧毀了葡萄
架子。一向与段国维明和暗不和的顶梅,突然发难,她指着丈夫大声质问:“现在工作这么忙
,你哪来那么多时间胡扯?简直就是在歪曲民主,浪费大家生命。”
这句话如果拿回家说,倒也无所谓,反正关起门那是他夫妻二人的家务事,段国维也不会
因此去告发她。不过在党委会上,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大家正愁该怎么选举右派,一听顶梅
的话,心里立刻都有了谱一一你段国维不是让选举右派么?那好,咱就选你老婆,看你怎么收
场。于是乎,段局长就成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典型,在大家一致意见的通过下,他就是有心
保顶梅,也没那个力了。
顶梅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那些举手表决的同志,平素和她的关系还不锴,可一旦翻脸
,那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连商量余地都没有。对于中国人来说,廉耻只是一块遮羞布,根本
不能用来当饭吃的,既然撕破了脸,哪怕心里都觉得你冤枉,但该往你身上扣屎盆子的时候,
谁都不会手软。“谁叫你是段国维的老婆?”有人暗暗想道,“他弄出这笔糊涂账,我不找你
找谁?”
顶梅是有苦也说不出了,事到如今,再为自己鸣冤叫屈恐怕也不会换来同情。中国自古以
来,就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就连段国维,在暗地里和她发顿脾气后,也逢人便叫
嗫着要和她离婚。一个月后,当他再次于拘留所见到顶梅时,顶梅很冷静地质问他:“你考虑
好了么?我和仕途你到底选择哪一个?”
“我跟党走。”
“那好,你滚蛋吧。”顶梅不屑地扭过头去。虽然她落了难,但女人自身那股志气,她是
绝对不能放弃的。或许是从来都没有爱过的原因,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就将段国维这个
人,彻底当成了历史名词,于平静的表面之上,居然连一丝伤感都找寻不出。不过还是那句话
:什么事情都有个例外,当她再次看到另外一个男人时,那就不是伤感了,而是离竒地愤怒。
说起来这也是纟録分,钱溢飞头天上午刚进拘留所,下午顶梅就卷着铺盖前来报到了,两个
人属于前后脚的关系。更加离竒的是,为了节省警力支援工业建设,拘留所将看管人员进行了
压缩,把原本应该分开的男牢女牢进行混编,只派一名警员负责监管右派。按昭市局马晓武处
长的话来讲:那就是人手实在不够,对于这些右派,只好迫不得已而为之。什么叫迫不得已?
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借□,这充分说明在某些领导心目中,右派也不见得就是多大的罪过,性质
和那些刑事犯,还是有着本质区别地。
顶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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