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施瓦茨的位置，她的部队从那座神像上滑翔下来，发起一次次又狠又准的攻击，有几次差点要了施瓦茨的命。

　　张寻宁走下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边上堆积的铁皮人残骸，显然这里也被偷袭过。

　　凯尔的指挥部内设备很简单，只有一块黑板，画着大致的战线。

　　他等着所有气呼呼的远征军旅长们坐下，开始发牢骚，也不理会。

　　“我们退回来，她会立即修补好防线。这样等于白白放弃优势。”一名军官说道。

　　“是啊，这样的攻势，很快会耗尽燃料和弹药。我们没有资源继续这样磨蹭，只能孤注一掷拼一拼。”另一人附和道。听起来，他们的共识正在迅速滑向施瓦茨。

　　“我觉得，她围困我们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而现在我们打破了包围，力量已经压倒了她，是时候进行一次决战了。”

　　军官们七嘴八舌表达着看法，他们早上还有一些投机的想法，想接受凯尔指挥，换个方式试试看，但是打了这么一仗，不满情绪滋生起来，觉得还是自己聪明，看透了敌人的虚弱。

　　凯尔坐在黑板前面等着军官们牢骚发完，不时看一眼手表。他已经派人给在路上的桑切斯，让他顺道去铁鹰的仓库搬运物资，优先运送燃料和炸药，至于各种口径弹药，大部分已经无法通用，就别搬了。另外，赵青又去了海边进行信号弹通信，也还回来，他说过他在海湾里的远程武器可能摧毁敌人的神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完成。至于军官们的不满，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自己也是花了很长时间，吃了很多苦头，才摒弃了那些根植大脑深处的军事原则，灯塔知道那些原则，也知道人类的情绪加上这些原则，就是行动的盲目性。

　　张寻宁陪座末席，没什么可说的，边上许慎舟一直在询问泰坦坦克的详细情况，似乎有些跃跃欲试，想接管坦克，但是不好意思直说。从资源优化配置的角度，张寻宁也想把坦克让给他，但是自己与这件装备有了一段时间的磨合，现在似乎不适合换一个人来指挥。并且张寻宁感觉自己找到了坦克战术的真谛，就是勇往直前，推平所有敌人。

　　赵青风尘仆仆走进来，脸上阴沉着，他向凯尔摇了摇头，显然海湾那边，肖勇的激光炮还没搞定。

　　看起来，等不到额外的火力支援了，凯尔才懒洋洋起身，其余人都闭上了嘴。

　　“先生们，你们的怨言我都听到了。简直毫无道理。”

　　老头子也不想客气，直接抛出观点。

　　众人惊愕看着他，发现这老狗日比施瓦茨还不客气。

　　“按照前沿统计的交换比，我们打了一个胜仗。”

　　“这也算胜仗？敌人明明已经被搓掉了锐气，我们可以一鼓作气……”

　　“别跟我提什么锐气，那些机器人根本没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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