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澄只好又给二师弟顺顺毛,而后也顺手摸了摸这个看起来有点扎手的新师弟:“好了好了,都别吵,我那还有点果子蜜饯,等一会分给你们俩。”
众所周知,小孩子是很好哄的。
江泓和宁崇很快便都闭了嘴,专心等着大师兄的果子蜜饯了。
……
时间一晃五六年,原本几个还不到大人腰的小豆丁打打闹闹间,也就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三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发扎成马尾,穿着白袍,意气风发。
宁崇与江泓这些年来,依旧不太对付,还是容易互怼,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江泓一个人气鼓鼓地单方面输出,宁崇充耳不闻。
苏澄大师兄则还是那个和事佬,依旧是站在二人之间劝两头。
宁崇依旧叫清然老人为臭老头,只是语气中的憎恨,到底不似当初强烈。
清然老人在他身上倾注的精力与心血,他自然能够察觉到,同样,与清然老人相处得越久,他越能感受到,对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便会提剑杀人的性格。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报仇或者放弃之间,反复徘徊。
一边,他相信自己对清然老人的判断,觉得对方不会杀死无辜之人,但另一边,他的双亲确确实实,流着红色的血。
小宁崇话少嘴硬,即便已经生出迟疑,却仍旧将“臭老头”“迟早报仇”挂在嘴边,像是一头意外闯进这和平山谷里的凶狠白狼。
这日,惯例同江泓吵了几句,宁崇接到了清然老人的符箓,说是自己已经回到清泉山,要考考他的功课。
宁崇想,只要不是占卜,其他都行。
而后被按着脑袋分析裂开的龟甲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分析到恨不得直接当场报仇雪恨。
做为天下第一算的清然老人听着自己这位优秀弟子磕磕巴巴地答题,默默手扶额头,一下一下的,按着自己青筋直跳的太阳穴,气得七窍生烟。
但最后,还是让他拿着自己从山下的繁华都城带回来的吃食去和几个师兄弟们分着吃了。
清然老人嗜甜如命,从前从都城带回来的伴手大多是甜食,渐渐的,发现宁崇不好这口,扼腕叹息之余,也就不再带甜食回来了,大多是带些当地的特色菜肴之类。
宁崇将师父带回来的小菜拿到东暖阁和苏澄江泓分了,江泓又酸了师父单独给宁崇讲课,一边吃菜,一边喝着用山间野果酿造的果酒,酸溜溜地说了好多。
宁崇却没什么心思听他嘴自己,他想……当初的事,真的就没有一点儿隐情吗?
多年相处,他相信清然老人,却也无法忘却自己亲眼所见。
“你们……知道雪妖吗?”他问。
苏澄与江泓都在这清泉山中长大,不要说是雪妖,就连雪都没见过。
又一年,宁崇十六岁,按理说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看着门派任务中,被标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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