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极了,因而速度太慢了,药刚喝了一半,就有些凉了。萧承衍便只好让陶管家再送一碗新的来。
等好不容易喂完了,都快要过丑时了,绣绣困的睁不开眼睛,回去睡觉了。陶管家端着药碗出去了,房门紧紧闭着,地龙烧着,屋子里很温暖。
萧承衍将纱帐放下来,正要抱着人放下去躺着,抬头看见梁轻躺在自己怀里,发丝垂落在肩头,淡黄的蜡烛光将他苍白的脸颊照的仿佛冷玉一般。
他睡着的时候,有种疏离感和安静的感觉奇异般混杂在一起,让萧承衍陡然生出一丝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萧承衍从来便是有胆子去做任何事的人。
他低下头,忽然将梁轻嘴角边沾染的那一滴药汤给亲去了。
萧承衍心尖动了一下。
果然……很软。
第二日没有朝会,故而梁轻病倒的事还没有传出去,然而一大早,安定侯从心腹探子口里知道了这件事。
“早上的时候,国公府还受理外头的事。但是镇国公确确实实是病倒了,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安定侯穿着常服,收敛气势的时候,依稀可见他的眉眼和鬓发的苍老。
安定侯道:“我记着那年镇国公刚被认回的时候,他身子骨还没有这般差。怎么受个风就病倒了?”
那探子道:“镇国公自己说是自小过的艰难,身体弱,但这些年来镇国公的身子渐渐变差了,也没见好过。是不是真的有因果轮回之说,这些年做下的恶事、害死的人都回来报仇了?”
“不要胡言乱语。”安定侯严肃道,“别忘了,镇国公后头还有国师大人护着他。”
探子低头不敢多言。
安定侯也摸不清宫里那位神秘的国师的想法,但对方在南越的地位太过超然,安定侯不敢不敬重起来,因而对野心勃勃的梁轻,心里也十分忌惮着。
安定侯道:“狩猎疯马奔袭案子,陛下查的如何了?”
探子道:“底下的人还在互相踢皮球,没个敢做主的。陛下大发雷霆,也没什么办法。”
安定侯冷笑了一下,似乎颇为不屑,但是没敢说出一些议论皇帝的大不敬的话,他道:“去围猎那边挑个管事的出来,手脚干净点,送上去把这个案子结了。”
他主动要填平这个烂摊子,探子立马发觉,这件事与安定侯脱不开关系。但探子不敢多问,领了命去办事了。
实际上,这件事就是个乌龙。
安定侯早年征战沙场,喜欢烈马、跑得越快越好,然而到了围猎中,那些马匹被关着养久了,丢了野性,变得太乖顺。
那匹马是一匹新马,安定侯的让人给马下点药,第二日骑着便稍微有些兴致。那药用了对马有一定伤害,不过安定侯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给下药的人手抖了,给下多了。
于是弄了个意外的大事出来。
安定侯私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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