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
林焕歇了一上午,又吃了些药已经好多了,便开口小声的解释道:“我觉得我自己能处理的好的······”
“能处理好?”严云璋被他气笑了,“能处理好你都把自己弄到街头卖艺去了?还把自己的嗓子弄成这样?再说了,就算是没钱,我给你买了那么多首饰,你随便挑一两个打发她不就行了。”
“舍不得。”林焕从小就有这毛病,只要是严云璋给的,就算是府里后院树上到秋天结的酸掉牙的山楂他都舍不得吃,得天天放在口袋里用手捂着,最后实在干不能再干了才吃,还要把果核种在土里才算完。那会儿他爹笑话他,敬神都没有他这么诚恳的。
感动归感动,但严云璋还是有些生气,他郑重其事的告诉林焕以后有了什么困难一定要跟自己说,他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军要是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护不住还像什么话。还跟他说从前他爹也是这么对他娘的,既然林焕跟了自己,他就有责任对林焕好。
林焕心想,他不用严云璋护着,他能照顾好自己,反倒是想用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尽心竭力的护着严云璋。
“那···老夫人以前也是会向将军说这些内院的事吗?”
“当然会。”一提起爹娘来严云璋就眉飞色舞,“别看我娘在外面一副雷厉风行的主母做派,其实跟我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嫌管家累管家难,天天盼着他早点解甲归田在家管账,自己好出去参加姐妹们的诗会呢。”
“可我听说,老夫人贤良淑德,深谙相夫教子之道啊?”
严云璋觉得他瞪大眼睛面露疑惑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那都是我爹吹的。小时候我听得最多的就是我娘劝我爹今天别去上朝了,和她一起去买胭脂吧。”
“老夫人···竟然也有如此娇憨可人的一面?”
“当然了。我娘出阁前可是文国公府的嫡女,家里有父母和三个哥哥宠着,除了读书写诗作画弹琴,什么都不用学也不用做。刚一来到将军府时自己去东苑转了一圈,都找不到回卧房的路。后来被我爹知道了拿这事笑话她,她恼羞成怒还要和离呢。”
严云璋给林焕讲了许多自己父母的趣事,林焕听着听着便起了困意,靠在严云璋的肩头睡着了。严云璋把兔子从他手里拿出来丢进笼子,给他盖好被子便去了芸娘那屋。
多日不见严云璋的芸娘已经快忘了自己还是人家的妾,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不说,头也不梳了妆也不画了,随便披了一件衣服靠在贵妃榻上嗑瓜子看话本呢,刚端起茶碗来就被严云璋吓了一跳,差点喷出茶水来。
“将军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芸娘赶紧给他倒水,但是发现壶里已经没水了,又不能让他喝自己喝过的,便喊绿篱过来。可喊了两声都没人答应,芸娘便只能赔笑道:“绿篱这死丫头准是又去找春梅玩了。等我马上给您换一壶明前龙井回来。”
“不必了。”严云璋摆出一副冷脸,“春梅的事我都听了。弄坏御前赏赐的大罪说定就定,芸娘子倒是宫里出来的人,杀伐果断啊。”
芸娘冷汗都出来了,连着说了三声不敢。
严云璋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不敢,是嫌不够吧?”
“将军明鉴,我真是按照家规来处理的,还依照林公子的意思放宽了不少,您不会真要为了一个下人···”
“春梅做错事了,是应该罚。”严云璋剑眉微蹙眼神凌厉,像两道剑光般直直的刺向芸娘,“可是林焕怎么得罪你了?你若嫌我冷落你,大可跟我说,只是你这样对林焕便惹得我很不痛快了。”
芸娘听得一头雾水——她之前是打算收拾林焕不假,但昨天晚上俩人唠的好好的,她暂时没了这心思,怎么今天被林焕反将一军了?
“明天开始,你去西苑的三省居思过半月吧。”
“将军,我没有···”
“二十天。”
“将军我真没有····”
“一个月。”
“妾身知道了。”看着严云璋离去的背影,芸娘咬牙切齿道,“恭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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