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五十七章 行路难_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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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行路难

  听到沛使来访的时候,周使正在和石越等人闲谈。

  在座之中竟然有一个安息人,这倒是让周使王鸣鹤非常的不习惯。

  只不过这个安息人似乎一点都不见外,一开始就自是唐人,心向故国,绝非普通的归义人。

  按照石越本人的话来说,“恨不生为唐人。”

  王鸣鹤对于这样的人,却感觉有点棘手。

  王鸣鹤对于中土的情感,大多数时候,是和对父亲的情感重叠起来的。

  他自幼生活的环境,可不是窗明几净的中土读书之家,反倒是茹毛饮血的草原部族。这让王鸣鹤并没有天生地拥有中土人的自豪感,实际上,在部族之中,王鸣鹤经常看见流落到草原上的唐人,他们的处境很糟,并不像是父亲声称的那般‘贵胄’,相反,那些唐人要么成为奴兵、要么成为隶民、要么就是变得和牧民一样。

  对于中土的印象,还是源自父亲的教导。

  王鸣鹤还记得小时候,别的孩子都已经睡下了,他会被父亲和兄弟推醒,在月光下走到很远的地方。

  草原上的夜晚,即便是夏天也是凉飕飕的。

  父亲会生起篝火,拿着一头烧黑的木棍,在灰上划拉。

  “两横,一撇,一捺。”父亲的面庞在火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眼神却愈加锐利,他会指着天空,用一种很庄重的声音说,“天。”

  王鸣鹤的兄长,名为王白河。

  所谓的白河,并不是具体的哪一条河流,而是草原冬天河流会结冰,冰河就是白河。

  兄长就诞生在一条白河边上。

  草原人的母亲在嘴里咬着木棍,亲手割断了脐带,把血肉模糊的孩子塞在衣襟里,被王鸣鹤的父亲横抱上了马,跨过了冰河。

  据说在那条白河上,母亲受了寒,从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但后来,母亲还是坚持生下了王鸣鹤。

  母亲曾对父亲说:“若你死了,白河也死了,恐怕你的那张纸也送不到西边去,我再给你一个儿子。你就算是运气再差,一家三个男人,总不会全部死掉。”

  王鸣鹤身上有一半草原人的血,他很能理解母亲的举动。

  母亲的眼里只有父亲。

  王鸣鹤和兄长,也都只是为了父亲通使的目地,才出生在了草原上。

  王鸣鹤曾经好奇过,为何母亲会这般忠诚于父亲。

  后来他才听到原委,当初草原上大乱,敌人的部族已经冲进了营帐,所有的男人跑到了草原的深处,只有王鸣鹤的父亲死劝酋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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