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书微微怔了一下，脸上飞快的闪过一道什么，接着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萱萱，我没有……”
听到他的辩驳，林羿萱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在拒绝谈他，如果是以往她可能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是今天她不想跳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坚持，是因为他看出了她的强颜欢笑，还是她想知道他为什么强颜欢笑？
“每天都要维持着这样的面孔，不累吗？”她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口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疑惑，她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虽然那里没有什么风景，但是却是她目光想要落脚的地方，“怀书，你不快乐是吗？虽然你总是在笑，可是你笑容里却没有喜悦，虽然你对谁都是一副谦谦有礼，温温和和的模样，可是却没有温度，仿佛只是一个机器人似的，遵守着所有的指令按部就班的活着，这样的你，不感到疲倦吗？”
她缓缓转过头看他，此时的他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俊雅的脸上挂上了一层冰霜，冷冷的隔阂在两人之间。
秦怀书双眉紧皱，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每个人都有他活着的方式，即使表里不一，只要自己感觉不到就可以了。”他又向她靠近了一步，黝黑的双眉紧紧的锁住她，“就像现在你做的，虽然不开心，也要努力的笑着，告诉我，这样的你，累吗？”
看着他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林羿萱笑了，她戳到他的痛脚了吗？所以他才会武装起自己进行反击。
长长的吐出口气，她点了点头：“是的，我累了。虽然不想笑，可是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要努力的挂上笑容，在大家面前还要压下满心的失落和痛楚，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这样，怎么会不累呢？”
对于她的坦然承认，秦怀书似乎有些讶异，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这副模样让林羿萱笑得更加开心了，她转身来，与他面对面：“不过呢，这种劳累也不是不能缓解的，太累的时候就找朋友诉诉苦，谈谈心，倒到苦水，即使以后还要这么伪装的走进去，也不至于因为背负的太多而太辛苦。”
秦怀书的目光依然紧紧的注视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也可以找你倒苦水吗？”
林羿萱耸耸肩：“这好像也是朋友的一个作用吧，呵呵，刚才我不是也朝你吐了点苦水吗？”
“朋友？”秦怀书咀嚼着这两个字，接着他脸上的冰霜缓缓的退去，重新挂上了温和的表情，这种温和比先前少了一丝疏远，多了一丝真诚，他将林羿萱的手包裹在大手中，轻轻笑道，“，萱萱，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羿萱回给他一个浅浅的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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