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凭啥管你?
善意的忠告敲打,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会给你,哪怕不听,也要受着!
“唔。”
蒙恬讪然点头,他发现自己似乎错怪秦墨了。
因为随着秦墨的起身……那绢布上画着一些线条,原本被秦墨压在身下,秦墨起身后便显露了出来。
那分明是一副刚开始画的舆图!
而且,蒙恬常年镇守边疆,一眼便看出那舆图,是自河西而起,往西方域外延伸的舆图。
找个熟悉地理的域外胡妇,帮忙打下手绘图,完全也在情理之中!
反倒是他,不问青红皂白,便是揶揄加教训……简直尴尬社死啊!
“咳咳……”
老王绾暗暗瞪了一眼蒙恬,而后轻轻咳嗽两声,将诸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接着直入主题向秦墨道:“秦相,我等此番前来,是为内库从国库支用比例一事,蒙相昨日应是与您说过了。”
“不知秦相可有法子,劝劝陛下接受百五之比?”
此言一出,诸人顿时没闲心关注尴尬的蒙恬了,尽皆将目光落在秦墨脸上。
但秦墨却只是面色淡然,见诸人没有要进帐的意思,便走下绢布舆图穿好草鞋,又拿了蓑笠穿戴好,出营帐与诸人共同沐浴清晨细雨。
“我昨日已于蒙前辈说过,事关皇家内库进项,我恐怕也无法劝动陛下。”
“诸君此番前来寻我……我却是为难了!”
秦墨一边观看武学生们的操练队列,一边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诸人面面相觑片刻,最后由茅蕉开口道:“秦相素来得陛下信重,只要肯上奏疏劝谏,陛下多半是会纳谏的。”
“当然,下官也知道,陛下性情狷……坚毅,秦相上奏疏劝谏,或许会恶了陛下。”
“但事关国库百年大计,更事关天下军民百姓之福祉,还请秦相三思啊!”
老王绾等人亦随之揖手道:“事到如今,也唯有秦相能劝动陛下了。”
这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事到如今也只有秦墨能劝动始皇帝了。
而且身为宰相,就算不道德绑架,也理应主动担起这份重担!
“诸君所言,我懂。”
秦墨点了点头,砸吧着嘴开始在细雨中漫步,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才能劝服嬴政。
诸人见他如此,眼中不由泛起希望神彩,亦步亦趋的在旁跟随。
秦墨走着走着,便到了营寨辕门处,出了辕门便是商旅车马往来不绝的河西直道。
往西出塞的商旅,并不受细雨影响,车马簇簇而行。
但从塞外往关中走的商旅,就看着很狼狈了,人畜身上皆沾满泥泞。
甚至携带的货物,虽盖着桐油布和草蓑,却也沾着大量泥泞,看样子是在路途中倾覆,又重新装载的,也不知损失大不大……
河西直道如今刚修出狄道县,从塞外往关中走的商旅,这是才从泥泞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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