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楼房里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声音刺耳凄厉，不知道还以为出了命案。
也算个小小的命案，因为有人要出生了。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前天程宝然还和殷歌商量，提前七八天上医院待产，哪知道这孩子来的这么快，没有一点征兆。
殷歌把程宝然安顿好，让她靠在枕头上等着。
他打电话给医院，又给陆擎打了电话，哪个先来坐哪个车。
才清晨五六点钟，沈兴接的电话，知道消息后穿着睡衣不管那么多去敲响了门。
顾晚被吵醒下意识躲进陆擎怀里。
陆擎睁眼有片刻的失神：“怎么了？”
“殷先生打电话来，宝然小姐要生了，让你开车过去送人，我刚刚已经派车过去了，您看着和少夫人要不要起来去看一下。”
虽然大家身体很重要，沈兴猜少夫人一定更想去医院陪护的。
程小姐对少夫人的好沈兴都看在眼里，就不管那么多过来叫人了。
听到程宝然要生了，顾晚瞬间就精神了。
她刷的爬起来挣扎着往外面去：“快点，我要过去陪宝然，我答应她的。”
假如宝然生的时候，或者生完了没看到她，那绝对完蛋了。
宝然一定会生气的。
陆擎怕她闪到自己，一把按住顾晚的肩膀稳住她：“别急，穿衣服我带你过去。”
“小心孩子。”
他的手抚摸住顾晚的肚皮轻声安慰她。
顾晚点头：“对对，你说得对。”
然后手脚并用爬了下去。
陆擎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哪里觉得对，自己说什么估计都不知道。
他不会让顾晚自己往外跑，只好掀开被子跟上去。
“你慢点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顾晚不管了，在睡衣外面添了一件薄的针织衫，打开门往外走。
走路刷刷带风。
陆擎也不能扔下她不管，学着她加了一件外衫就出去了。
平时出门不是西装革履就是军队制服，另一个要么是小裙子就是小风衣，都是精致的人，顾晚有时候看着自己的衣橱忍不住会骂一句败家。
但今个儿，陆擎和顾晚坐在车上活像出来逃荒的兄妹。
“你快点啊，怎么开的这么慢。”
顾晚搂住衣服催促，嫌弃的不行。
陆擎认命的开车出发，车在最稳的车速内加到了最快值。
程宝然被沈家的车送到医院了，现在正在手术室中。
殷歌在外面不放心的徘徊，他也穿着睡衣，头发炸开脸非常严肃。
仔细看腿在宽阔的裤腿里面抖个不停。
“殷歌，宝然进去多久了？”
顾晚和陆擎赶过来了。
殷歌看到顾晚像是见到自己的亲姐姐：“进去十几分钟了还没动静，姐你说没事吧？”
他不敢说不敢问，听说很多女人生孩子都和进鬼门关一样，如果生的不顺利会大出血，命都会没。
心紧紧的提在胸口的位置。
殷歌难受的无法呼吸。
顾晚安慰他：“没事的，第一胎难生一些是正常的，而且才十几分钟，你还有的等呢，现在都正常。”
语言是苍白的，顾晚知道劝不住他，但安慰是少不了的。
殷歌傻傻的点头，站在门口脚步像是钉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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