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95章 看见我砂锅般大的拳头了吗_摄政王妃太野了:她又嗲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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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少年闻声转头看过去,见她捂着脚,手里沁出腥红,当下眉头一蹙,回头跑去蹲下,“你鞋子呢?”

  “好像被水冲走了。”她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气得他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

  “你!脑子怎么不被一起冲走!”

  “冲不走啊。”

  上官雁用帕子裹住她的脚,脱下外袍,系在她腰间,往她面前一蹲,“上来。”

  “怎么了?”

  “我背你回去。”

  “哇,谢谢你呀糖葫芦!”

  夕阳把天边的云烧得火红。

  “糖葫芦儿你知道吗,西戎那边的云比这里的还要好看!那边的火烧云可真的很壮观!”

  “汝南这里四季常青,雨旸时若,雪下得最大也不过只到脚踝,玩得一点儿都不带劲儿!我随我爹爹去西戎那边,下的雪可大可大了,堆雪人可好玩了!以后一起去西戎堆雪人嘛!带些果酱一起混着雪吃呀!”

  “诶,子安,我想放花灯,花灯真的好漂亮!”

  “子安,以后和你喝槐花酿好不好,听说槐花酿可甜可好喝了,但是我爹娘不让我喝,以后长大了些,你请我喝呀?”

  “子安--”

  余辉拉长了红衣少年的身影,身后的鹅黄色小团子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他静静地听着她说着,不曾有一丝不耐。

  须臾间,身后的鹅黄蓦地没声了,“黄鸭蛋?黄鸭蛋?元卿卿?”

  “别吵呐。”

  原来是睡着了。

  他无奈地轻笑一下,“黄鸭蛋,果然笨。”

  背影渐渐拉长,雾霭缭绕,视线愈发的模糊,似是有白雾遮挡了所有景象。

  转眼便是秋风萧瑟,烟雨朦胧,空气里都是萧索的气息。

  山岭的蓊翳的桦树已染上了金黄,遍地是澄黄,远远看去似是铺了一层淡金色的地毯。

  一袭白衣的少年跪在遍地澄黄上,面前有个隆起的小坡。

  他的衣袍被打湿透,贴在肤上,雨水顺延着下颚滴落。

  他的背脊直挺着,低着头,眼眶通红,睫翼挂着不知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手里正攥着几枝金枝槐。

  少年的声音渐渐变得喑哑,带着些化不开的凄凉之感,“母妃,他们,生性好凉薄啊。”

  父皇知晓他的母妃殁了,只是遣了宫人将她用竹席一裹,连夜丢了出去山岗。

  而外公呢,外公同样的冷冷睨了他一眼,“人都死了,能有什么好说,不过是自己没本事。”

  一字一句似是岁暮的屋檐冰锥,高高地从重檐坠落,砸得他鲜血直流不止。

  人心真的能这么凉薄吗。

  他把手中的金枝槐插在微隆的小坡上,“母妃--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能别来就别来了。”

  他知晓父皇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母妃,知晓皇家的冷血残酷。

  可母妃依旧似是飞蛾扑火般,还对那人心存希冀。

  不知说她傻,还是太傻。

  “你说你喜欢金枝槐,我昨日去寻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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