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颔首,尔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薄唇微抿,“在明面上,他们自是不敢大张旗鼓的与我们动手,但是暗里使绊子--你可要好好护着你的人了。”
仲长景曜轻笑,“父皇大可放心,我的王妃,并非等闲之辈--儿臣亦会好好护着的。”
“雎儿前日过来了。”仲长炎眸光一亮,“倒是和我生得极像。”
仲长景曜不可置否,点了点头,顺道将他在乾安的所为与仲长炎说了。
仲长炎听闻过后,眉头渐渐锁起,“你们兄弟俩,朕作为父亲,说到底就都是亏欠了你们的,他的所作所为,朕,亦是有不可摆脱的责任。”
半晌,眉头舒展开,轻笑道:“幸得你家王妃聪慧有谋,她和你母后当年相比,还要骁勇。”
谈及元卿卿,仲长景曜的轮廓变得柔和,“的确。”
金乌西沉,天边的云霞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仲长景曜拉着元卿卿要回府时,容偲恋恋不舍地抱了又抱她,最后还是仲长炎看不过眼,直接打横抱起容偲走回宫里。
仲长景曜坐上马车,一把将元卿卿搂进怀里,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抵着,“王妃果然讨人喜欢。”
元卿卿蓦地想起容偲说的,‘不举。’,吃吃地笑了起来。
仲长景曜见怀里的人笑得不明所以,见她笑得开怀,他的嘴角亦是上扬,“王妃这是想到什么了,这般好笑?”
“不能告诉你。”
“还有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元卿卿笑而不语。
二人回到府后,仲长景曜有些吃味地扯了扯元卿卿的衣袖,“夫人--”
“怎么了?”
仲长景曜哪有白日里冷峻的摄政王模样,现在像只树袋熊一样,捆着元卿卿的手脚不放,“你就告诉我嘛。”
“你先松开我。”
待他松开了手脚后,元卿卿抬了抬头,望见苍穹一片月明风清。
廊檐下的灯影影绰绰,愈发的映得面前的女子美得惊心动魄,她的眼睛似是琥珀般剔透的颜色,盛了细碎的星光,清晰地映着他的脸庞。
此间花前月下,本是一副很美好的画面。
但是,她蓦地出声道:“听说你不举。”
仲长景曜的勾着淡笑的脸倏忽一僵,须臾,黑沉了下来。
“谁说的?”
“你们上靖传言说的!”
元卿卿拔腿就跑,顾不上叮叮当当落了一地的金钗,反正别人也偷不去,冲刺跑回楹阁。
溯心见到元卿卿这幅散发喘气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妃,替您备好热水了。”
元卿卿见紫藤后面的浮桥并无人影,是真的伤到他幼小的心灵了,可是是他自己想要知道的啊。
又好笑又心疼。
“溯扬。”一泻皎色长袍的男子正拿着竹简看着,指节有节律地,一下一下轻敲着案桌。
溯扬见他一脸阴沉,屏住呼吸,低声道:“在。”
案桌后的男子又不出声了,手指顿住,过了良久,“外面可是有关于我的传言?”
溯扬的心底蓦地咯噔了一下,这位爷今个儿怎的突然问起这茬了。
“啊?属下,属下不--咳咳咳。”
溯扬被仲长景杨扬起的一记眼刀唬得不会说话了。
仲长景曜冷声道:“说。”
“我说了您会不会打我---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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