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车夫沉声道:“别让他发现了。”
车夫虽然疑惑,但也马上驱赶着马车,跟上了向泽瑞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
“向大人慢走,像您这么忠心尽责的人,实在是令葛某佩服!”一名身穿铠甲的大汉亲自把向泽瑞送到门口,语气充满敬佩之情,说罢还抱了抱拳。
“哪里,哪里,葛大人和我都是拿朝廷的俸禄,自然要为陛下排忧解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向泽瑞回了一礼:“葛大人请留步,我也该回去了,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
“好,向大人慢走。”葛霆宇站在门口,送走了向泽瑞,等向泽瑞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才回了府。
“怎么?向大人找你有什么事?”葛夫人马上迎了过来,面色有些忧愁。
“谁知道?我才从军营回来,就碰上了他,真是......来找我说是问些和禁军有关的问题,结果扯了一通没用的废话。”
“会不会是你得罪了他?”
葛霆宇一愣,马上反驳:“我才没得罪他,平日里我们俩都见不着面。”
“那可真奇怪了......”葛夫人眉头皱了起来。
“可不是嘛......”
此时,向泽瑞的马车早已拐出了葛霆宇家所在的那条街。
向泽瑞悄悄掀起马车窗帘的一角,看到了从街拐角处驶出来的一辆马车,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你是说,向泽瑞确实去了葛霆宇指挥使的家?”文帝眉头紧锁,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老臣。
这老臣正是之前跟踪向泽瑞的那人——内阁首辅杨衡。此刻杨衡端坐在文帝对面,确定的点了点头:“臣可以确定,向泽瑞是去了葛大人家里,但臣还是感觉他有阴谋。”
文帝颔首:“杨大人,会不会是朕多疑了。向泽瑞是兵部尚书,或许真的是想问一些关于禁军的问题......”
“臣想到了!”杨衡突然道:“他根本就是为了试探陛下,臣也被他耍了一通!”
“哦?”文帝身体微微前倾:“你是说,向泽瑞是想套出来胤臣的去向......”
“正是!”杨衡语气确凿道:“今日朝堂上,向泽瑞便把话题往信王殿下身上引,您让他去找葛副指挥使,如果他没去,那岂不是明着欺骗陛下?于是臣跟了过去,结果向泽瑞将计就计,营造出一副他确实是想讨论一些关于禁军的事情的假象......而如今,只怕......”
“只怕他已经确定胤臣不在京中了,也不是去了陇西。”文帝接过话来。
“没错。”
文帝嗤笑:“向泽瑞,皇叔......”话没说完,文帝便叹了口气。
杨衡知道文帝为何叹气,出声道:“不过陛下也不必多想,即便他能确定信王殿下不在京城,也未必能猜到信王殿下所做的事。”
文帝一顿,杨衡继续道:“索性咱们也将计就计,让向泽瑞觉得他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的意思?”
杨衡把头凑了过去,低声在文帝耳边说了一段话。
“将计就计......好,就将计就计,让他再多蹦跶一阵。朕倒要看看,这江山,他们如何从朕手里夺走?”
“同生,把这个送到联络点,让他们传给王爷。”向泽瑞将一张薄纸卷入一个小桶里,交给了身后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
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名叫“同生”的男子,就是之前的马夫!
“是。”同生接过卷筒,放进怀里,向外走去,此时这个同生眼神阴冷,泛着精光,和之前赶马时的呆滞木讷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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